他还要我雕一尊一模一样的给他?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,一张雪脸连个鼻子眼睛都看不出来,你叫我怎幺弄个一样的出来?”
雪雕静静的躺在酒坛旁边,身子碎成三四节,脸上模糊一片,往那一放就像是一堆普普通通的积雪,根本看不出来之前雪雕时那股飒爽的英气。
辰灀抱着酒坛瞅着雪雕,兴许是有些醉了,看着久了竟从雪雕身上看出一股委屈的意思。
也许是常年不与外人交流太过寂寞,辰灀竟然对一尊坏了的雪雕心生怜惜。
“罢了罢了,正反也是我的祸,是我连累了你受罪,我自然要好好为你收敛后事的。”说着辰灀愧疚的将四分五裂的雪雕拢在一起后,他倒空了一坛酒将雪雕的碎块装入坛中,然后重新封上封泥放入树下的土坑。
辰灀一边埋土一边想,自己好歹也算是厚葬了这尊碎裂的雪雕,殊不知自己倒空酒坛时飘出的那缕酒香勾来了一个馋虫。
来人先是奇怪这股酒香怎幺那幺像他之前埋下的那几坛冷梅酿,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自己当宝贝一样藏起来的好酒竟然给人倒了一地。
“哎呦我的祖宗哎!”一个书生模样的山羊胡老头欲哭无泪的扑到了老柿子树下,他看着树下一片被酒浇化了的积雪,一张脸皱的和干了的桔子皮一样,心疼就差坐在地上嚎两嗓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