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用了,还是得问过御医才行。”
&esp;&esp;掌心被自己掐出红印,发着疼,雨露把头埋在膝间,不让人瞧见自己的神情,闷着声音说:“想个不被人察觉的法子问吧……”
&esp;&esp;白鹤笑着应了一声,临走前还不忙把她身前另一扇长窗也掩上了,又吩咐两个丫头来将茶壶里的茶多过几遍,道是有孕的人饮不得浓茶,清淡些最好。
&esp;&esp;稀里哗啦的雨声被阻隔在外,殿内不再入风暖和许多,却又叫人胸闷,雨露坐在软垫上,手覆在小腹许久,听见流水落入茶盏一遍又一遍的响。
&esp;&esp;“娘娘神色不对,这是怎么了?”侍书将又过了几回的清茶递到她手中,手抚在她背上,凑近了问:“有了身子,是更不能忧思过虑的。”
&esp;&esp;月余,月余。
&esp;&esp;雨露在心底念了几遍。
&esp;&esp;是上元前夜到春猎初那时日,宫内、红绡楼到猎场外帐子里。明明避子汤每回都在用,如果不知晓是哪回出了差错,那这孩子……是谁的?
&esp;&esp;疑惑混杂在无措之中,她心底五味杂陈。默了足足一刻钟,连画春都不敢出声打搅,雨露才自膝间抬头望向两人,手中紧紧捏着茶盏,眼里竟有些无助的祈求之意:“帮我找个法子出来,算日子也好,偏方也好,只要能分辨出这孩子——是谁的?”
&esp;&esp;话音落下后,殿内落针可闻,不知是谁的惊呼声被咽回了喉咙。
&esp;&esp;哪里会有这样的法子。
&esp;&esp;雨露忽然想起那日楚浔说,面对选择时,才能知晓自己心意几何。
&esp;&esp;她想要这孩子是楚浔的。
&esp;&esp;可惜明白得太晚。